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麽的愛著你 123:我愛過你,深愛過 (1)

關燈
123:我愛過你,深愛過

皇甫少擎的手心感覺到她身體的微顫,還有她內心對他的恐懼,他這才發現自己扣在她肩上的手用了十分的力氣,他僵著身子,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終是舍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

悲戚一笑,他絕望而無力的說著,“說啊,牧晚秋,說你不稀罕留在我的身邊,你連我的錢都不稀罕,因為不稀罕我,連我的錢你也嫌臟,你愛你的霍子墨,所以才委曲求全的留在我的身邊,等你的霍子墨好了,你就終於可以離開我,回到他的身邊,你們雙宿雙飛,你們白頭到老……”

牧晚秋濕著眼眸用力的對他搖頭,她想說,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這個樣子,不是的。

皇甫少擎又是悲涼一笑,那雙黑色的眼潭裏都是揮之不去的悲傷,“是啊,如你說的,我有再多的錢,又能如何,我的錢,又不能留下你,又不能讓你稀罕我,有再多的錢,你還是不愛我,不要我。”

“少擎……我沒有……”不愛你,兩只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她現在特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害怕,她無意中傷害了他,還傷的那麽深,那麽深。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不,是她從未見過這樣一雙悲傷的眸子,哀莫,無望,沈寂……

他說,“牧晚秋,你聽好了,我愛過你,深愛過。”

低低沈沈的聲音如來自千年古井般的深邃,他深凝著她,似這是最後一眼,最後一秒,最後的告白。

我愛過你,深愛過。

是啊,或許前一秒,他還是深愛著的,這一刻開始,他痛下決心,不愛了,再也不愛了,太累了,八年了,似乎愛上她,還只是在昨天,可他竟放在心裏,愛了八年,守了八年,也傷了八年。

當愛已成殤時,愛便是一種累贅,一種心碎,一種無望的絕望。

算了吧,愛過了……

忽然之間,牧晚秋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面前這個明明就很真實的皇甫少擎,真實的他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原來,她才是那個混蛋。

她不敢看他,不敢被他看著,她忽的一下就蹲了下去,抱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唔唔唔的哭了起來。

她似乎已經連在他面前委屈掉眼淚的資格都沒有了,可這樣我是為自己而流,而是為他,為他那抹絕望的目光,為他那句,深愛過。

“別哭了。”皇甫少擎有些煩躁,但也還是耐著性子哄著她。

那哭聲哭的他心都碎了。

牧晚秋濕潤著眸子仰起頭來望著他,眼裏的他,朦朦朧朧的,心裏的他,卻清晰極了。

她伸出小手抓住他昂貴精致的西褲,撒嬌似的輕扯了兩下,氤氳的濕眸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柔弱的帶著哭腔的問他,“我可不可以也像你申請個不準?”

他的眼眸之中似乎也有片刻的恍惚,但也只是片刻,他冷硬著低音,“不可以。”

牧晚秋眼裏的淚水一時間湧的更多,她使勁的仰著頭,執拗的不想讓眼淚流出來,她撅著小嘴,微微上揚起小嘴,笑著,可心裏,卻苦極了。

就在皇甫少擎準備棄她不顧的走開時,她忽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步子一跨,就堵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缺氧短路。

兩只藕臂摟在了他的性感的頸項上,穿著平底鞋的腳,踮起腳尖,紅唇準備送上,可他太高了,而且還不打算配合,她只好賭氣的用力往下壓他的脖頸,然後稍稍一蹦,便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他沒有再拒絕她,在她的唇抵在他的唇上時,他感覺到她的柔軟,她的香氣,腦海裏不禁想起這八年來,他對她的貪戀。

他抱起她,攻城掠地般的深吻著……

如果這註定是最後的最後,他有何苦如此放不下她。

他抱著她進了內置的休息室,兩人瘋狂而熱烈的上演著一段癡纏,把今時今刻,當成末日來糾纏吧。

辦公室門被從外面打開,空間裏多了兩道熟悉的女音,“少擎呢?”

休息室裏癡纏的兩個人頓時都是渾身一怔,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清醒,四目相對,她慌亂的不知所措,他卻平靜的無波無瀾。

“你先放我下去。”她低聲的提醒他,看到抱著她的姿勢如此‘暧’昧,她頓時也是羞紅了臉。

皇甫少擎不放反倒是抱得更緊,還故意在她翹臀上掐了一下,“怎麽?又想躲起來?”他壞壞的,玩味的睨著她。

牧晚秋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你先放我下去。”

看著她緊張,慌亂的樣子,他心情突然特別順暢,有種淋漓盡致的快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對她的惡趣味,但他卻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她躲在某一個地方,偷腥。

哪怕換來所有人的唾棄,至少,在外人眼裏,他們,是一體的。

很荒謬。

“如果我說,不呢?”說著,他灼熱的大手竟然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衣服下面游走。

牧晚秋全身緊繃的推脫著他,“你瘋了,你媽和你未來老婆還在外面呢。”

未來老婆?!

如她說的,那是未來的。

皇甫少擎性感的薄唇冷然一笑,懲罰性的在牧晚秋嬌嫩的唇上咬了一口,邪魅玩味的說,“我現在要上的,是我現在的老婆。”

她,還是他明文規定,有法律公正的老婆。

“皇甫少擎……”

他變本加厲的吻住她的唇,不給她留一丁點兒說話的空隙,她的拒絕,讓他煩躁透了。

“哢嚓”一聲,休息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被抵在洗手間墻壁上的牧晚秋嚇到呼吸都不敢喘,她懊惱的瞪著近在咫尺的皇甫少擎,要是現在被發現,她只會覺得更無地自容。

“少擎,你在洗手間嗎?”

啊,真是要被逼瘋了。

“嗯,我在。”皇甫少擎慢條不紊的回答。

牧晚秋差點沒去堵住他那張發音的嘴,幹嘛要承認啊,不過下一秒她有想想,如果不承認,她們直接進來,不是更亂套。

這一次不用牧晚秋掙紮,皇甫少擎不著痕跡的放下了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性感的鎖骨間寥寥拂過,鉗制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吐出溫溫熱熱的氣息,“牧晚秋,你要是敢和我一起走出去,我就把這輩子都給你。”

別說八年,一輩子他都甘之如飴。

讓他拿什麽換都可以。

牧晚秋收緊著眼眸凝視著他,抓著自己衣角的手使勁的收緊,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她垂下了眸子,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不敢再看他。

皇甫少擎悲涼的一記冷笑,他還是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她那需要他的一輩子,她絲毫都不稀罕。

可就在剛才的最後一刻,他竟然還在奢望著。

“牧晚秋,你自由了,本以為你能給我三十天的興趣,現在發現,我對你,已經玩膩了。”

說完,他渾身都是與世隔絕的寒氣,那寒氣逼的牧晚秋向他伸出的手都生畏,她想要叫住他,可她怕會被辦公室裏的柳若蘭和唐菲兒發現她。

她生生的把自己逼著,老老實實的躲在洗手間裏,她對自己說,等柳若蘭和唐菲兒走了,他就可以找皇甫少擎問清楚了。

不能就這麽結束,霍子墨還在醫院裏等著唐菲兒的骨髓。

牧晚秋在洗手間裏躲了很久,久到她都快要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睡著了,空間裏安靜的只能聽到她一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下班了沒有?不過,她的胃已經開始和她抵抗了,咕嚕咕嚕的叫著。

牧晚秋輕手輕腳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剛要準備舒一口長氣,目光已落在坐在休息室裏的沙發上,那個恬靜的對著她微笑的女人身上。

“唐菲兒?”

她怎麽會還在這裏?皇甫少擎呢?難道是他故意讓唐菲兒留在這裏的?

想到會是這樣,牧晚秋在心裏狠狠的問候了皇甫少擎的祖宗八輩,這個男人,太混蛋。

唐菲兒優雅的起身,淺淡的假笑一下,踩著十幾公分的細高跟一步一步的朝牧晚秋走近。

牧晚秋不確定她要做什麽,但明顯的,她坐在這裏,等她很久了。

“啪”的一聲,一記狠狠的耳光朝著牧晚秋扇了過去,整個房間裏都是那一記恨戾的回音。

瞬間,牧晚秋便感覺到被唐菲兒打過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可臉頰的疼痛,那抵得過心口的疼。

皇甫少擎這就是你給她的自由,這就是你留給她的最後?

是誰剛才還吻著她說,她是他現在的老婆。

可她,還不是被她未來的老婆當成小三一樣給打了。

既然都變成了如今這樣樣子,但誰還畏懼誰呢?

“啪”的又是一聲,只是這一聲比剛才清脆利落很多,牧晚秋一眼就看到了瞬間就印在了唐菲兒臉頰上的五個粉紅色手印,估計她自己臉上的也不必她的暗。

唐菲兒沒想到牧晚秋會打回來,一手捂著臉頰,另一只手準備再對牧晚秋扇回去。

牧晚秋當然不會再允許唐菲兒繼續放肆,她一把抓住唐菲兒的手腕,狠狠地用力的甩開,冷冷的狠戾的盯著被她怔住的唐菲兒。

她說,“唐菲兒,你要是再敢打我,下次我不介意還給你的,是兩巴掌。”

唐菲兒捂著臉,被牧晚秋的囂張氣的大口呼吸,“牧晚秋,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裏勾引我的老公,你還有臉了。”

牧晚秋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你的老公?!他是嗎?”

唐菲兒被牧晚秋揶揄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那就等他成為你的老公時,你再在我面前囂張也不晚。”說完,她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牧晚秋,你給我站住。”唐菲兒朝著牧晚秋歇斯底裏的吼道,她今天的目的可不只是為了和她吵架,她要激怒她,她就是要讓牧晚秋對她動手。

牧晚秋沒有理她,卻在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被唐菲兒的一直高跟鞋擊在了後腦上,那一瞬間,疼的牧晚秋一陣陣的眩暈。

牧晚秋回頭狠戾的瞪著唐菲兒,她敢打她,好,她不介意奉陪到底。

她曾經對那個人說過,“我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

而他也對她說過,“牧晚秋,以後打架的時候,就一定要打贏,對沒有把握的對手,就別動手。”

他還說過,“因為她打不過你啊。”

對,論打架,唐菲兒還真不是她牧晚秋的對手。

牧晚秋倏地回頭,兇狠的目光瞪向唐菲兒,唐菲兒一下子別她眼神裏的怒火嚇到,她指著牧晚秋說,“牧晚秋,你是介入我和少擎婚姻的第三者,你就該打。”

牧晚秋冷然笑笑,第三者,婚姻。

他大爺的,到底誰是小三,誰是第三者,被一紙婚姻圈在裏面的兩人有她一個名字好不好。

牧晚秋忽的一下就撲向了唐菲兒,揪起她大波浪的栗色長發就開始打她,“對,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就該打,我現在打的就是你,你不是想要打架的嗎,還手啊,你剛才不是還很厲害的嗎?你等在這裏不就是想要教訓我的嗎?”

唐菲兒是那種從小到大被整個大家族寵大的大家小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過她,她平日裏的氣勢淩人也不過是她的偽裝,其實,她是那種特別小鳥依人的女孩子,現在被像個潑婦似的牧晚秋揪著頭發,撕扯著衣服,她是嚇到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唐菲兒帶著哭腔的說,“牧晚秋,你這樣對我,我會告訴少擎的。”

牧晚秋本就還在氣頭上,唐菲兒還拿皇甫少擎來做擋箭牌,這只不過是會讓她更怒而已,“好啊,你去找他啊,告訴他,是我牧晚秋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休息室的門豁的一下被從外面打開,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皇甫少擎。

兩個糾纏在一起撕扯的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皇甫少擎已經怒氣沖沖的朝著他們大步走來,他伸出大手,一下便毫不憐惜的扯開了牧晚秋,牧晚秋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一屁股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皇甫少擎認認真真,上上下下的檢查著唐菲兒身上的傷,劍眉越蹙越緊,身上的怒氣也越來越重。

只是看到唐菲兒脖子上帶著血痕的劃傷,他已大怒,他冷冽的回頭,一把揪起坐在地上覺得他剛才的行為很刺眼的牧晚秋,“牧晚秋,你沒張腦子是不是?”

他,這是在怪她!他還什麽都沒問,難道他對她就沒長眼睛嗎?他沒看到她身上也有傷嗎?

“我就打她了你怎麽著?你替她打回來啊,打啊。”她紅著眼眶瞪著他,朝著他大吼。

抓在她衣領的大手使勁的攥著,收緊的青筋似乎只要他在稍稍一個用力變回斷裂,發白的骨節更是讓人心生惶恐。

就在牧晚秋以為,他真的會替唐菲兒打回來的時候,他卻一個用力推開了她,如同推開了他嫌棄的一個垃圾,“滾出去。”

他在努力的壓抑自己心口的那股悶堵。

牧晚秋強忍著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瞪著皇甫少擎,“我不會滾,你先讓她滾給我看看。”

她還真是夠大膽的,都說不怕死的人,才會足夠大膽,她不怕死,連失去他她都不怕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唐菲兒被她的話氣的臉色黑一陣白一陣,“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牧晚秋冷清一笑,“對,我一直都是這麽不要……”臉的。

只是話還沒說完,她本來就站不穩的身子被一道來自地獄般的力量帶走,他大手桎梏著她細瘦的手腕,很用力很用力,他拽著她,往外走。

牧晚秋想要甩開他如鐵鉗般的大手,可她越是用力的想要甩掉,他就越是不容許她逃開,他一直拽著她走進了總裁專屬電梯裏。

剛一進電梯,門口還沒有完全合上,他已如同一頭撲食的獵豹,閃電般猝不及防的撲向了牧晚秋。

牧晚秋被她推開角落,只感覺大腦一陣眩暈,她迷糊的合了合眼,剛想要說話,微啟的沒有什麽血色的唇已經被皇甫少擎霸道的堵上。

他吻著她,不,是啃食著她,肆虐的奪取著她每一絲每一毫的呼吸,她想要反抗的,想要掙紮的,可她,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感覺眼皮越來越沈,呼吸,越來越重,身子,越來越軟……

她癱軟的依靠在他狠戾的沒有一點兒溫暖的身上,他以為她這是一種無言的抵抗,他雙手霸道的不容她拒絕的捧著她已毫無血色的臉,手指扣在她的後腦上。

突然,他似乎感覺到不到她的呼吸了,手上,有熱熱的液體……流過……

“牧晚秋!”

“牧晚秋……”

“牧晚秋?”

……

醫院裏做好了所有檢查之後,牧晚秋的腦袋後面已經被貼上了白色的紗布,很醜,其醜無比的醜。

牧晚秋嘟著小嘴心情很不好的坐在休息椅上等著皇甫少擎拿檢查結果出來,兩只小腳來回的悠搭著,思緒已飄到九霄雲外。

一道熟悉的身影蹲在了她的面前,那雙好看的手,正在幫著系著鞋子上的松開的鞋帶。

一時間心裏所有的不悅都因為他突然的溫柔而變得溫暖,她停下晃動的腳,受寵若驚的望著他。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麽的愛著你 124:以後離我老婆遠點兒

一道熟悉的身影蹲在了她的面前,那雙好看的手,正在幫著系著鞋子上的松開的鞋帶。

一時間心裏所有的不悅都因為他突然的溫柔而變得溫暖,她停下晃動的腳,受寵若驚的望著他。

她像個突然得寵的孩子,呆滯的坐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癡迷的瞅著這種因為認真而更顯迷人的俊臉。

他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生活過得這麽糟糕,你才剛出院。”

他的聲音很淡,不,似乎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沈重,他擡起頭來,凝視著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心跳慌亂,她突然就問他,“還需要住院嗎?”她不想啊。

真笨,前面那句才是重點好不好。

皇甫少擎似是很無奈的笑了笑,“不用,回家好好休息就可以。”

“奧。”牧晚秋乖乖的點點頭。

但卻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又像是變了個人,說不出那裏變了,即使感覺很好。

坐在回家的車裏,牧晚秋還是沒能忍住的問他,“你怎麽突然變了?好奇怪的……”

正在開車的皇甫少擎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捫心自悶,變了嗎?奇怪嗎?

他薄唇掀了掀,“這樣不好嗎?”

牧晚秋偏頭看著他,因為他的不答反問,讓她若有所思,還是把心裏的不滿說了出來,“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要我了嗎?”

這一次,他是想都沒想的直接回答,“我沒那麽說過。”

他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但從他醇厚低沈的嗓音裏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耍賴。

“你心裏就是那麽想的。”牧晚秋別開一直凝在他臉上的視線,脫口而出。

皇甫少擎彎了彎嘴角,笑的卻是幾分苦澀,“你要是真能知道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我死都值了。”

牧晚秋被他的話一下氣到,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放大,“呸呸呸,你幹嘛說什麽死不死的。”

皇甫少擎瞄了她一眼,繼續認真的開車,“你說話小點兒聲音,你現在還是輕微腦震蕩,剛才那麽大聲就沒覺得頭暈。”

牧晚秋眨巴眨巴眼睛,剛才的檢查結果他還沒告訴她呢,原來是輕微腦震蕩,不過……“腦震蕩不用住院嗎?”

“那麽多廢話,你在多說話,我就把你送回醫院去,讓你天天住在那裏。”他突然很是煩躁的怪她,嚇她。

有他這樣的嗎?一張臉千變萬化,情緒更是讓人難以琢磨。

牧晚秋失落的耷拉著腦袋,就知道他剛才的溫柔是莫名其妙,現在這個冰冷專制的他才是真正的也是正常的他。

車子停在家門口,牧晚秋連看都沒看皇甫少擎一眼就還堵著氣的自己開門下車,關車門的時候,她還故意的用了很大的力氣。

皇甫少擎望著她纖瘦倔強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老天爺總是在和他開玩笑,他一次次的放手,一次次的告訴自己,沒有他的時候,她會過得更好。

這一次,他算是徹徹底底的驗證了這一句話,就如她說過的那句,除了他,沒人會欺負她。

她留在他的世界裏,便是她的劫,她的難。

“閆斯琦?你怎麽會在這裏?”牧晚秋看到閆斯琦正一手抽著煙,一手插在黑色西裝的口袋裏,站在皇甫少擎家門口思考著什麽,他的眉心皺的很緊,是應該有什麽讓他煩惱的事情把。

雖然牧晚秋見到閆斯琦的次數不多,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抽煙,第一次見他皺眉,第一次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

聽到牧晚秋的聲音,微低著頭的閆斯琦突然擡頭,看著她一身淺色衣服的站在陽光下,很是耀眼奪目,特別是她臉上那燦爛的笑……

視線裏突然就多了一個人,只是那出現的氣場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皇甫少擎。

“季川呢?”皇甫少擎看到閆斯琦的時候,第一句話是問另一個人。

閆斯琦冷哼一聲,“大少爺,你以為他坐火箭來的,飛機也要十幾個小時才能到的。”

皇甫少擎一頓,他都急糊塗了,一看到閆斯琦,他還以為季川那小子也已經到了。

“季川?”牧晚秋在小聲的在嘴邊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哎。

“他是我們的好兄弟,季川是大哥,皇甫是老二,我最小。”閆斯琦一點兒都不覺得麻煩的和牧晚秋介紹。

牧晚秋明白的點了點頭,“奧,我還以為那家夥走到哪裏都是老大呢。”她瞥了一眼在門前輸入密碼的皇甫少擎,偷偷的在閆斯琦的耳邊小聲說道。

閆斯琦一聽便忍不住的笑了,這話當然也傳入了皇甫少擎的耳朵裏,他剛要回頭說什麽,看到是卻是陽光下,那兩張面對面,笑的朝好看的兩張臉。

牧晚秋這個有事沒事都喜歡傻樂的女人他是看慣了,可閆斯琦呢?他這笑,可是百年難求的。

皇甫少擎突然就把站在門外的牧晚秋不帶憐香惜玉的扯到了門內,冷著語調的命令,“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我和斯琦出去有事。”

閆斯琦剛準備踏進屋裏的腳一頓,“我來是找晚秋的,我們倆那些破事事,有時間再談。”

皇甫少擎那準他多往他家跨進一步,一把逮住他,就往後拽,“她現在需要休息。”

閆斯琦看著皇甫少擎清淺一笑,目光望向牧晚秋,“晚秋,有時間我來找你聊天哈。”

“好啊。”腦子一直都轉的慢半拍的牧晚秋笑著應聲。

牧晚秋回到家裏,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後腦還一陣一陣的疼,唐菲兒那個看上去柔柔軟軟實則心狠手辣的女人,她那高跟鞋要是再力氣大點,估計她就不是輕微腦震蕩了,直接植物人都有可能。

她伸手摸了摸抱著紗布的地方,不敢碰,還是疼,她覺得的確應該聽皇甫少擎的話,好好休息休息,別到時候留下個後遺癥什麽的,那她就真悲哀了。

酒吧裏,兩個耀眼奪目的男人坐在吧臺前,一人一杯剛倒上的烈酒,兩張絕美的俊臉已經被暗色中好多美女盯了許久。

皇甫少擎搖了搖透明玻璃杯裏的白色液體,仰頭一飲而盡,醇厚的嗓音不知是因為酒精的關系,還是因為這個燈紅酒綠的環境關系,聽起來格外的磁啞,“你以後離我老婆遠點兒。”

閆斯琦重覆著皇甫少擎剛才同樣的動作,空空的酒杯落在吧臺桌面上的時候,他痞性的笑了笑,“我從來都沒有靠近過唐菲兒啊,那個女人不是我的菜啦。”

他是故意打馬虎眼的。

皇甫少擎再次提醒,這也是他難得的耐心,“我是說牧晚秋。”

閆斯琦聽了佯裝很是震驚的一楞,“( ⊙ o ⊙ )啊!那我可不敢保證。”

“閆斯琦。”皇甫少擎威懾的叫出他的名字。

閆斯琦明白的點點頭,“好,我承認我對晚秋有想法,但你放心,在你們沒有離婚之前,我是不會對她下手的。”

皇甫少擎覆雜難明的抿了抿薄唇,剛被倒上的烈酒又是一飲而盡,他說,“那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閆斯琦這次倒真是感到意外,“哥,你這話幾個意思啊?”

皇甫少擎認真的回答他,“我不會和她離婚。”

“不離婚?你怎麽和唐菲兒結婚?”

“我自有辦法。”

閆斯琦眉心一擰,想起他來之前接到的那通電話,“別告訴我,是因為這件事情你才可憐晚秋的。”

皇甫少擎修長的手指轉著桌面上透明的盛著烈酒的酒杯,低沈的說,“她從來都不需要我的可憐。”

即使現在。

他敢保證,只要她前一秒知道,下一秒,她一定從他的世界裏逃跑,不是消失在這個世界,而是跑回霍子墨的身邊。

“你知道的,即使季川回來,也不能保證能醫好晚秋。”

皇甫少擎仰起頭來,七彩的燈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沒有神采奕奕,卻有迷離深邃,他長舒了一口氣之後說,“我知道的。”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能有把握的,就好像他曾經從未想過,她會不愛他一樣。

從未想過,她不會愛上他,從未想過,他還是那麽怕失去她。

皇甫少擎,你一定也從未想過,終有有一天,一個叫牧晚秋的女人,為了你,不顧一切。

如果你眼神能有為我半刻的降臨,如果你能聽到心碎的聲音,沈默的守護著你,沈默的等奇跡,沈默的讓自己像是空氣,大家都吃著聊著笑著,今晚多開心,最角落裏的我,笑的多合群,盤裏的洋蔥像我,永遠是調味品,偷偷的看著你,偷偷的隱藏著自己,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聽你說你和你的他們,暧昧的空氣,我和我的絕望,裝的很風趣,我就像一顆洋蔥,永遠是配角戲,多希望能與你,有一秒的專屬劇情……

酒吧裏的舞臺中央,一個男人坐在轉椅上,修長的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極致深情忘我的唱著這首讓人聽一聽都足以心碎的歌曲。

他從來沒幹過這樣的傻事,如同站在人群中,拋開了自己的心,告訴所有的人,他愛著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愛的很累,愛的很痛,卻就是放不下,舍不得……

他說,“牧晚秋,愛上你,註定是我這一生的殤,可即使傷的肝腸寸斷,我也甘之如飴。”

再痛也沒有關系……

夜裏,牧晚秋剛躺在床上,就聽到了一陣門鈴聲,她在衣櫥裏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這個時間會是誰會來?皇甫少擎根本不用敲門按門鈴。

牧晚秋趴在門鏡上看了看,是霍子墨和一個她並不認識的男人,兩個人駕著一個應該是喝的很醉的皇甫少擎。

“他怎麽了?”牧晚秋不太理解的問,她從沒見過皇甫少擎喝成這個樣子,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吧。

“喝大了。”閆斯琦回答牧晚秋。

牧晚秋一時間很無語,他多大了,又不是青春期的大男孩,幹嘛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把自己醉成這個樣子。

“這位就是我們的大哥,季川。”

牧晚秋回過神來,對面前這張陌生的臉禮貌的笑了笑,“你好,我叫……”牧晚秋。

“牧晚秋。”牧晚秋還沒自我介紹完畢,季川就先說出了她的名字。

牧晚秋笑笑,“你知道啊。”

季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皇甫少擎,“他今晚一晚都在叫你這個名字。”

“( ⊙ o ⊙ )啊!”他的意思是……皇甫少擎那個家夥,今晚一晚就在叫她的名字?!這個混蛋,喝醉了還不忘欺負她是不是。

閆斯琦和季川兩個人把皇甫少擎扔在床上之後就沒打算管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了。”

牧晚秋犯愁的撓了撓腦袋,他那麽重,她要怎麽照顧他啊,可又不好意思太麻煩他們,就沒好意思說。

可能是一不小心手碰到了後腦受傷的地方,她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季川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她後腦勺上的傷,“我以後就是你專屬的主治醫生了。”

牧晚秋被這個新認識的季川說的一頭霧水,什麽主治醫生啊,還是她專屬的?

她伸出小手指,指著自己的小鼻子,“我?我的專屬醫生?”

“是的。”季川認真的點點頭。

“可是我……”沒生病啊?

剛才廚房喝了一口水回來的閆斯琦突然的冒出來說話,“你不是輕微腦震蕩了嗎。”

牧晚秋楞楞的看看一下子不知為何變的緊張的閆斯琦,再看看因為閆斯琦的話有些費解的季川,她小聲的呢喃,似是自言自語,“輕微腦震蕩,不用誇張的需要個專屬主治醫生吧?”

閆斯琦拍了一下牧晚秋的肩膀,“是這樣的,我們大哥在國外那邊的醫院倒閉了,他回來也沒有什麽事幹,所有就被二哥找來給你做專屬醫生了,你太馬虎,有事沒事就弄點小傷出來,皇甫那家夥也是不放心你才這麽做的。”

說實話,牧晚秋聽得雲裏霧裏,並沒有對閆斯琦的話完全的信以為真,一家醫院說倒閉就倒閉了?皇甫少擎那家夥會好心的找個專屬的醫生時時刻刻照顧著她?

就在牧晚秋疑惑不解的時候,閆斯琦有些著急的說道,“那很晚了,我們先回去了哈,你好好照顧皇甫哈。”

牧晚秋只好點點頭,“好吧,你們路上註意安全。”

剛一離開皇甫少擎的家門口,離開的季川和閆斯琦同時聽到了牧晚秋關門的聲音,閆斯琦想要撒腿就跑,結果還是被手快的季川掐住了後頸,“剛才說什麽來著,我的醫院倒閉了?咒我破產是不是?”

閆斯琦訕訕的笑著,“老大,小弟不敢,那還不是剛才聽到你差點說漏嘴了。”

“什麽說漏嘴,別告訴我,我的病人還不知道她自己的狀況。”

閆斯琦深深的點了點頭,“她還真不知道。”

季川瞬間臉色很不好的擰緊了眉心。

頓了一會兒,他在又問,“皇甫那小子的主意?”

閆斯琦還是點頭,“他不準備讓她知道。”

季川很無語,皇甫少擎那家夥是中了什麽蠱,牧晚秋那個女人是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但也不至於讓他皇甫少擎這樣的人,中毒至深吧。

“不讓我的病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你讓我怎麽讓她配合我的治療?”簡直荒謬。

“你不是神醫嗎。”閆斯琦這完全是拍馬屁的調調。

季川冷哼一聲,“這話你留著讓皇甫那小子恭維我的時候說吧。”

閆斯琦也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你別以為他做不到,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